情陷夜中環(三)

今天是公司派花紅的日子，這個市道，也預計並不會好得到那去。不能如昔日般豪爽即日走到車行買架SLK也面不改容。

雖則不會有好景，但總好過冇。這個結果是預計之內，也算了。同事齋老味上星期從德里見客回來，一落機便即時回公司扮勤力，無他份緊要。這位哈佛高材生是典型竹星仔，多野講又古古惑惑，還有的是年輕的慣性，根本就是一頭狼，獵女技倆可以說是很大的範圍，由蘭桂到油尖旺，甚至大西北，有女的地方總是有他的足跡。這位齋老味和近日NBA火熱球星林書豪都是同樣的英文名稱，但是論性格，人家是乖巧又內憸，有意從事傳道工作，但這位同事則傳的是不一樣的道。

齋老味一落機便即時致電跟李察說今晚又要去鐵竇，好讓他補賞上星期的淨心生活。

午飯後兩人走到附近的HB喝杯咖啡便談起所謂的公事。
「去德里不是有得你玩嗎?上次個客咪同你介紹左當地Bollywood令女給你嗎?我們還說跟電影印度西施同等級數，你還說dream come true的。」李察實在不想再去鐵竇。
「實不相瞞，我發覺我只能對北亞女士有好感。不要以為我是外國長大，但還是有這種北亞裔情意結。」齋老味嚴肅回應。
「你咪玩啦，真係唔多相信。你屎唔臭都食架啦。」
「信不信由你，但今天晚上求你陪我一晚啦，我守齋左成個星期。」
「謝謝，真的無能為力，好累呀。齋飲都死架。」
這時齋老味正煩今晚的著落之際，李察的電話響起。

「小李，汪總呀，我剛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今天晚上聚聚罷，還有找你的同事你老味，他有趣，有他在場，開心點罷。」
這個電話簡直是午夜兇鈴，因為汪總是追酒飲的人，不是同你猜一杯杯，而是同你猜一JarJar，頂。
汪總每年都會到美國拉斯維加斯過年，是指定動作之一，賭兩手，聽下演唱會都是他這些國內富豪新年常做的事，所以自由行新年來港的，已屬次級富豪。據知今年他還在那邊贏了錢，更加開心，所以今晚不能逃。
「阿老味，汪總指定找你，你今晚有著落了。」李察無奈回望著齋老味。

今晚又是原班人馬，只是北京的小曼轉了是來自蒙古的阿蘭。汪總是在國內搞地產，豪氣干雲，每次總要拉菲當水，有時候真的想知道世上有多少支82拉菲，每次去汪總公司他總是拿出一支支82拉菲出來分享。即使到其他國內大款飲宴，總說這是82拉菲，難道82拉菲是無限量供應?但對於李察來說，82又好，92又好或者是2012拉菲都好，他只是一個酒盲，並不懂品酒，只是負責「干」。

汪總喜歡小燕，因為小燕就是典型的上海姑娘，就是懂得捉男人的心，這種技巧基本上是百發百中，而以汪總份人又不要女人扮高貴，最重要是能夠討得到他歡心，什麼也可以。今晚小燕服侍汪總高興，明天廣東道又會是兩人的好去處了。

上海人的技倆就是懂得捉人心理，也是為什麼能夠長久以來都是中央最大的交稅地方，這代表著他們很懂做生意，投其所好是他們的賣點，即使心裡有多自大，但眼見金礦在前也會叩頭，這是人之常情。今晚最大贏家應該是小燕。但小燕能否成為小三，則要再看她自己的媚功有多大了，小三不只是要美，還要有手段，這些功能，雖然是人人都知，但不是人人都懂，人人都識。正如當年江總討得小平歡心一樣。

齋老味一早就看上了阿蘭，阿蘭又懂少許英語，所以兩人便有一種既好像能溝，但又未太可以混熟的半生熟狀態下閒談，這正是這些年輕人最喜歡的狀態。現在蒙古年輕一輩都懂說兩句英語，再不是上一輩的只學俄語這麼單寡，英語是他們蒙古人出路的好方法，而阿蘭亦是這樣的方法可以打開市場跟齋老味溝通。

今天又由茅台換了拉菲。

阿蘭的原野性格讓阿老味如癡如醉，阿蘭更說自己是騎馬高手之時，從小就在阿爾泰山長大，老味聽到時直頭對眼發光，立時準備起身拖人即閃。血氣方剛的他也難怪。

餘下便是本土人士，曼寧和李察。

「我就真係唔介意，齋坐都有錢收其實幾好。」曼寧在數日的見面開始居然和李察談起話來。
「你好等錢駛咩?」
「睇你個樣又以為我為仔死走去下海，又或者要迫找卡數先出來做果種呢?阿叔你長大下啦。大學畢業已揹了一身債，趁年輕唔快d搵等幾時?」
「你好有遠見咁喎。」
「駛你教?我現在正計劃和朋友搞網上交友加團購援交網站，這條水，搵到食架。」
「嘩，網上援交好揚喎，唔怕咩?仲要團購?你好創意下喎。」
「冇人叫你明刀明槍架麻。lunch actually都得，點解其他交友網站唔得呀?今次一定掂，我要做香港女版Zuckerberg。時世做英雄架。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你發音都好準下喎，果然非一般女士。」
「我IETLS拿八分架。你咪當呢度d妹妹流先得架。」
「咁你英語語法點都好過隻豬既，你既誠實點都好過隻狼既。你做特首的條件仲好過果兩個啦。」

後話
曼寧這晚說的名句，出自狄更斯雙城記中，今年狄更斯誕晨二百周年，英國有慶祝活動，英女皇又登基六十周年，遲些又倫敦奧運，英國今年挺忙，相信冇時間陪美國佬玩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