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5日星期一

Netflix改變荷里活生態嗎?

今年奧斯卡最佳導演是電影《羅馬》的墨西哥導演Alfonso Cuarón獲得,《羅馬》影象全以黑白呈現,故事是導演的人生寫照,當中描述的內容並不是大劇情,而是小品形式,但背後卻是人性與歷史的一個回顧。倘若是墨西哥人的話,相信對此戲會更有同感。看見一些影評說這戲有點像侯考賢的《悲情城市》,一樣以小人物描述一代歷史。

該戲亦同時獲得今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擊敗了其中另一大熱的《小偷家族》。可見這戲屬於強勁作品,能夠擊敗全球性的電影,品質上有一定的公認。

《羅馬》這戲能夠獲獎的同時,當中亦可以看到另一個電影或者叫多媒體發展的路向,特別是對荷里活幾間大電影公司來說,更是一個新挑戰,那就是Netflix這個全新對手。《羅馬》的出品人是Netflix,這間公司近年對於荷里活製作公司、傳統多媒體公司如迪士尼、華納等,是一個頗為頭痛的對手,因為該公司Netflix在流串媒體上可謂改變整個市場遊戲規則,也改變了以往只有荷里活公司主宰多媒體製作的說法,一個來自Los Gatos的非傳統媒體公司正正挑戰荷里活制度模式。

今天Netflix出品的《羅馬》獲獎,但諷刺的是該公司曾被一些影展和電影人排擠,如大導史提芬史匹堡認為Netflix的作品不能登堂,因為他們的作品不是真正為電影而設,只是給電視而設,而Netflix曾經參展的作品,也只放映於幾間電影院上,不是真正入主流戲院,認為不是俱資格云云。

但是Netflix發展至今,其影響力其實已經足夠與荷里活大型公司抗衡,當中Netflix的市場佔有率、財力以及內容的創造力上,都已經頗俱資格。因為此往後奧斯卡或者其他國際級大型影展參賽時,Netflix肯定有其踪影。

網劇的流行程度可謂是近四五年才出現,除了是寬頻流串技術成熟外,付費概念亦開始慢慢植入消費者心理,因此製作公司亦有足夠的市場需求和財力,開發不同的產品,亦因應市場新穎、龐大的潛在市場,作製上從創意、經費亦可以有不同的模式去做,使新的經營模式出現,觀眾便有更多的新內容可以觀看,也屬於良性循環。

香港市場不足以搞高水平的網劇,但是昔日香港市場其實一樣細,但會賣埠,如東南亞、台灣,那時大陸還嚴禁外片進口,但可是那時候香港卻是最輝煌的電影、電視黃金期,為何今天人人北上搵真錢,個個演員、導演收天價片酬時,卻居然會出現二三流的《你咪理、我愛你》和偽劇情片《廉政風雲煙幕》呢?

不是有大市場便可以有足夠資源開發新產品嗎?那些大導不是常說無資源,難拍好片嗎?現在有卻香港導演每況越下,那些昔日賣到東南亞、台灣能夠媲美荷里活製作和創意的魄力去到那裡去呢?

人家有Netflix拍套一齣《羅馬》,香港有沒有這種能力呢?如果論今天的財力,其實足夠有餘,但問題是製作人的智慧和心力有沒有這個魄力去拍一些創意的題材,而不是為了五斗米的混飯吃電影。

荷里活電影公司日後會面對更多類似Netflix的製作公司,如Amazon、Google,甚至蘋果也會參予其中,那時候內容和創作力必然更多。當中此消彼長時,回望香港的電影製作人,是不是要想想要做什麼才能夠配合到市場需要,即使拍一套營合國家的電影或者電視劇,用心做的話,必然會有好作品,即使是擦邊球,也會有優秀作品,看看《我不是藥神》其實已經是一個範例,其實當中阿里影業也是帶的投資者。只欠香港導演和製作人有沒有這種骨風和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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