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30日星期三

賽德克巴萊太陽旗的台灣原住民歷史

由於早前旅行而沒有時間觀看這戲,昨日看賽德克巴萊太陽旗,這戲導演在其心力努力嘗試成就一套台灣原住民史觀的電影,從觀眾角度看,導演的心思是把「海角七號」是早期台灣本土史的下半部,「賽」則是台灣土士史的上半部。

這片是魏德聖執導的第二(合計該片上下集)部劇情片,若以其導演功力,第二部也能夠發揮到這個水平,其實是的確很好,不過若論戲軌和嚴肅的審視,這戲仍有其不足之處,但是卻絕對說明這戲仍俱有其代表性。單是故事的中心思想和故事的背景,足以讓觀眾入場。

導演對原住民的資料搜集頗為充足,一些賽德克族的原住民文化有其深入的描寫,如出草、飲酒文化、打獵等都是有過研究才會拍出其真實性。這對於語電影來說是值得鼓勵,因為華語電影向來的弊病就是對真實資料過於簡化甚至天馬行空。

此戲是描述台灣原住民的歷史,特別是他們被歧視的歷史一幕,這戲是基於當年的「霧社事件」而拍成,所以理一些這事件時,相信投入度會較大,正如當年侯孝賢的悲情城市,去解讀228事件一樣。導演是透過一種商業手法去表達原住民被壓迫的心態,我指是商業手法就是將原住民的外觀努力地呈現出來,讓觀眾持有一種好奇心態,這是因為「阿凡達」的影響下,開始一幕男主角在獵野豬,走在深山和河澗中,他的跳躍與獵殺的鏡頭,以一開始利用緊張和動作場面來吸引觀眾,有如阿凡達的動作場面一樣。論比較當然不能相比,因為人家利用多重的電腦特效及高清專業技術拍攝,但導演是常望以這種開局來吸引觀眾留住故事引子的心態。

劇情故事並不複雜,都是以純平鋪直敘的方式寫故事,但是該劇的深層卻是沉重,因為戲中的原住民賽德克族被日軍打敗後,成為奴隸般的生活,被壓迫的一群,二十多年的壓制使他們的地方、生活以及人性本質都被改變,本土文化被侵略後的削清,這種慢慢的「陰乾」使到該族其中部落的頭目感到悲涼而發起族群的反抗,最後發展到「霧社事件」。

戲中有大量廝殺場面,或者在現代人認為是野蠻行為,但這卻是正正表達出當時該族群的強烈打壓的反抗行為,可見當時該族群被打壓的嚴重性,要知道族群代代在原生地過活卻被異族入侵成為下人的生活悲慘,用現代觀念去批判當時是難以理解甚至有違不合理的情形。

此戲常強調當時原住民的壓迫但同時指出日人當時的管治理念,當中有好有壞,但核心的價值就是希望得到台灣這個寶島的所有資源,以能夠協助當時日本帝國的發展進程。戲中有日人是嘗試理解台灣民眾,特別一幕是寫上由林謙光所撰寫的台灣誌,以表明日治官員期望以軟性手法來管治當地,可惜其管治仍然是以歧視和阿範心態去管治當地人民。相比起當時的漢人,漢族和原住民的相處便相對較和洽,也解讀出清朝官員在治理當地有一定程度上的成功。否則也不會寫出台灣誌來。以而戲中也特意描寫賽德克族在 廝殺日人時,表明是不會殺害漢人,也是當因由。

此戲嘗試拍出一套史詩式電影,因此成本制作也較高,但是在拍攝上仍有不足處,在特效仍需要改善,此是因為資本未能達到期望,因為很多特效其實是需要不少時間和資金才能拍出來,否則阿凡達就不是阿凡達罷。

男主角有兩位,一是演年輕時代的莫那,另一位是中年的莫那,兩位的演出都很出色,這增添戲中的張力,前者成功塑造出年輕莫那的英雄氣魄,後者則拍出中年的悲涼與隱重的智型長者。而且導演也找回有原住民特色面孔也讓戲中的人物角色更見說服力都是這戲有其真實性,投入感也加深。

留意該戲的配樂是值得一讚,有純樸民風也使電影更有投入感,導演向來在這方面都有不俗的表現,可見他的電影有較佳的全面性掌握。香港導演的確需要學習。

台灣電影的確是沉寂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直到社會解除戒嚴後,國家才慢慢地改變,新生代的導演開始出現,侯孝賢、楊德昌等便是最佳例子,但這類導演仍然含有人民精神和藝術含量高,少於通俗,這是社會環境使然。所以台灣電影並沒有因為這些新進導演而讓該市場蓬勢起來,而同時期本港在英國殖民制度下仍保存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亦正因如此,電影能夠百花齊放,所以港產電影成為了上世紀最有活力的亞洲電影。

但台灣電影經過了新世代的變遷,媒體和開放社會,這個市場真的慢慢改變過來,此外經過多年來電視產業的陪養下,新一代的電影人也開始俱有商業能力,而基於傳統的人民學養的薰陶下,這批新電影人便俱有雅俗共賞的能力,也是成就了新一代台灣電影的成功要素。

香港電影之所以式微,除了市場萎縮外,另一關鍵是自由性,合拍的制度下限制了題材,君不見周星馳也不會再拍整古專家中的一幕說出「誠實豆沙包」罷,國內當局也不會批出來。當題材受到限制時,這樣多元化便隨之而消失,昔日的百花齊放便隨之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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